三日月萤丸清光鹤丸
他们真苏啊...(躺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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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夏花秋枫冬雪。
春天的雨,大抵是沾了时令的光,少了些磅礴的气势,取而代之的是朝气蓬勃与生命力。
春雨是缠绵的,往往是细缕如发丝,自天空落在窗户上的时候,免不了留下不重样的水迹,像是一汩汩清泉悄悄淌下。像是玻璃上多了些凹凸不平的地方,像是嘴边黏着的棉花糖——不过这透明色显然优雅了许多,也更清澈凉爽一些。而独倚一窗棱,透过雨模模糊糊的瞧着窗外春天特有的,淡淡的,嫩嫩的绿,更是润舒惬意。
“草色遥看近却无”,春天适合远望那小小新绿组成的波涛,如同夜幕中满布繁星。
不过雨击打在玻璃上只与沉闷的声音,好像少了些许欢快和自在。春季的风既然能用“手轻柔的拂过面颊”这样温柔的话语来形容,又哪能激烈到将雨伞吹到仄歪呢。所以若是想和雨声亲近,不如撑一把伞,听雨落在伞面上叮咚作响,清脆悦耳的如同精灵的舞蹈。
雨后舒展的嫩芽挂着雨珠的诗意,鲜活又明快。月光柔柔的拢上来,给叶子上的水珠添上了抹亮色。
他眼里月牙隐约,神采盼顾间,亮丽的竟不输那挂在天上的明月分毫。
“三日月啊...”少女叫出他的名字,打趣道:“该说不愧人如其名吗。”
三日月淡然的放下手中茶杯,看着倚靠在身侧的少女,目光温柔又深情,“如果我是月亮,那么...你愿意做我的辉夜姬吗。”
少女一滞,随即笑开了,“那么看来首先我得拒绝很多遍求婚才可以呀。”
“那就嫁给我吧。”
“嗯?”她听着这突兀的一句话忍不住抬头看向三日月,正好撞进他的深沉眼眸。
“还需要我说多少遍才能得到你的回应呢。”
他低下头,吻中带着茶香。
一滴水珠轻悄悄的从叶片间滑落。
都说“生如夏花”,夏季的确是足够灿烂夺目。花朵组成舞蹈队,茂盛叶片随风沙沙作响那是在伴奏,主场那可当之无愧是为了这次演唱机会在后台厚实的土地中,苦练几年的蝉的歌喉。
夏的表演,从头至尾都热烈的未曾停歇过。就算是夜,蝉稍作歇息,可以美为傲的花朵不会停下她们打扮的心思。
肆意绽放,纵情欢乐。
夏天的颜色,比起彩虹都要多姿多彩。
夜,花儿已梳洗睡下。在蟋蟀的夜曲中,该是萤火虫的天下了。
“真美啊,不是吗。”萤丸一跳一跳的走在前面,看见一小群萤火虫落在了灌木上,闪闪的乍是好看,便放慢脚步想悄悄的指给少女。
不想还是惊动了这群小精灵,光点在空中飞散,倒是不惧人的环绕在萤丸身边,有几只都停在了他身上。
“是啊,很好看,我很喜欢萤火虫。”少女眉眼弯弯,“当然,我最喜欢的还是萤丸。”
他转过身,对着少女的是最灿烂的笑容,“我也最喜欢你啦。”
在萤火虫飞散的这一刻。
秋天,免不了万物枯黄起来,叶子迅速榨干它的水分,蜷缩干枯,而花朵大概只余花梗来证明过它们曾经存在过。
漫步于小径,在凋零的空白中,更加显现出了那夺目的艳红。
——枫叶。
有意思的是,这样热烈的颜色并非是生命的高潮,却是终结。
叶片落地的声音,轻的如同叹息,又或许是赞歌?若是它仍存生命,仰着着头看向枝叉时,又会有何感想?
红,是喜庆的色彩。而当红漫天遍地的铺满了世界,好像生命又竭尽所能将最后的乐章展现出来,那感受便只余赞叹于感慨。
清光转角便见少女靠在外廊的木扶手上,闭着眼睛呼吸均匀。
“真是的——这样会着凉的——”清光小声念了句,终究是没舍得把心爱的人从熟睡中叫醒。他脱下外套,披在少女身上。
红叶飘离枝干,落在少女头顶,清光见状便凑近了想把落叶拿开。少女这事悠悠转醒,睁眼便是清光的黑发红瞳。
他红着脸,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。少女只是握住了他的手,侧过头,脸上也是红了一片,“没关系,再近一点也可以的。”
于是落叶散开,阳光铺满大地。
冬。只是这淡淡一字,闭上眼睛脑海却满是晶莹自高空而来,到人间去。
雪花飘渺的带着丝缕仙气。
鹅毛大雪,固然形容雪势之大,但更有着似乎只要落下的雪花更大一些,就能摆脱重力如羽毛般飘飘飞起,在空中轻盈盘旋一首歌的时间 。
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雪花雪花,似乎也有了生命,归于花的一种了。
少女接了片雪花,未等在呵气,就已经在掌心融化。
鹤丸也一同坐在外廊上,仰着脸,看雪飘飘然而落。
然后他转过头,眼中蜜色明朗,胜于曙光。他说:“来打雪仗吧。”
毫无预兆的,他身子一低手一抬,没有捏实的雪块夹着雪片扬了过来。少女弯着腰用胳膊挡住,笑着说:“好啊,看我反击。”
鹤丸挑了挑眉,“打到我的话会有奖励。”
少女本以为鹤丸说完这句会提升打到他的难度,但是事实上她仅仅普通的一扬手,雪块轻易的就打中了他。
“好嘞,奖励来啦。”鹤丸笑的很好看,他伸手把自己的刀塞在少女手里。
他说:“收好你的奖品,鹤丸国永是你的啦。”
鹤丸朝少女那边挪了挪,低声补充一句,“我是你的了。”
雪花纷纷扬扬而下。
end